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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孝通學術論壇第8期——馬丹丹“屬下能說話嗎”

創建時間:  2009-03-24  樊傑   瀏覽次數👨🏿‍⚖️:   返回

2009年3月19日(星期四)上午🆖,人類學研究所馬丹丹老師在社會學E-研究院B417作了“屬下能說話嗎——一次‘訴苦文類’的跋涉”的演講。會議由張江華教授主持🔦,徐有威教授、黃景春副教授等應邀為點評嘉賓並出席了會議🏪,博士生張瓊為研究生評議人,繼她的“從外來妹到外來媳”的博士論文預答辯後,此番也算是重返論壇。文意昂3碩士和博士生約20人聽取了此次報告會。

馬丹丹老師以繼博士論文之後2009年寒假第三次田野回訪的經歷為引子,發現檔案👨🏿、地方誌文獻和口述的分離性和悖論以及“清流”現象,提出一個“文獻積澱層”的概念✊🏽;以翻身為開始回溯過去👘,並在“話語”的背後發現強大的意識壁壘來分解其歷史的真實性,從而把我們帶入她敘述的主題,對時空中歷史主體性和文本敘事真實性的質疑和拷問🤦🏼‍♀️,進行了一次“訴苦”文類的跋涉⛵️。首先💂‍♀️🕵🏿‍♀️,馬丹丹博士從《東方紅》和《柳堡的故事》影視片段對比中闡釋了情景性的錯綜復雜對訴苦文類的區隔♜,並在訴苦中發現歷史如何得以延續✵,以及歷史的敘述性主體殘缺🚴‍♂️;緊接著💅,報告人對“訴苦”殘缺的追問,提升到文章的核心,即對主體化策略的反思和文字再生產的“審視”🦵🏽,反思性地旁征博引,指出個體主義譖越的困境🤟🏽,發現民族誌中被遮蔽的“我”;最後報告人感謝支持費孝通學術論壇的師生,特別是人類學研究所的三位老師,並用“在路上”表達了自己對民族誌書寫的信心和勇氣🆑。

評議人張瓊博士認為,報告人思維龐雜🤓,有一種戰鬥的勇氣,帶了一個徹底的反思性的立場𓀕🙏🏿,就是剖析了對知識分子如何表述底層,在這個建構過程中我應該做什麽,自己在這種權力文化當中位置是什麽🧜🏽?徐有威教授從自身的學術研究領域和作者進行了對話,通過生動鮮活的故事,提出口述史和地方誌的結合以及對底層材料收集和關註的重要性;黃景春教授也通過自己的田野經歷提出“話語”的互主性🕍,我們在知識話語下打量別人的時候,不知道別人又是如何來看待自己和其他🧑🏿‍🎨,對馬丹丹的文章作了補充🧔‍♀️。與會的研究生同學也參與了報告的討論和對話🧚🏽‍♀️。

最後主持人張江華教授對馬丹丹老師如何將自己的優點和問題的聚焦性以及邏輯性結合給與了關切🕎,同時認為這次報告是一次精彩的演講,包括從演講者到評議人到最後的討論,都是很精彩的一個過程,這個精彩是大家,演講者、老師和同學𓀔,一起共同完成的。

報告人手劄:龔翰整理完錄音後🔈🌟,一直不敢看,冷卻了三天後,才重溫一遍,熟料,自己都被自己和每一個回應的師生感動了,這種溫暖🚏,沖和了一直被魯迅縈繞的孤獨。還記得會場上和江華老師兩句經典的對白‼️:

魯迅說,人間的悲歡並不相通

江華:人間的悲歡相通;

我只覺得吵鬧

江華♓️:我只覺得溫暖。

鄭慶傑質詢在路上終究如何面對選擇?龔翰質詢究竟如何走進他者?張瓊反問既然質詢棲身書寫的“匿名的我”,那麽本質在哪裏?還有不知名的讀者追問警醒了又怎麽辦👨🏿‍🌾?一系列問題,使我其實面臨到新的問題——最後我沒辦法守住魯迅的孤獨🙃,而不得不向“庶民性”妥協。這個兩難,使我匆匆閱讀了葛蘭西《獄中劄記》前篇,如果庶民是從他的“文化霸權”提出。他指出知識分子和民眾僅僅是“知識”量的區分,每個人都是知識分子。在後來的修改過程中,我把“回到魯迅”刪了🐦‍🔥→,看來是報告的批評對我產生了影響🏎🙈。徐老師說看到援引精英思想史心裏很難過🦻🏽🧏🏼,底層的疾苦知道太少了;黃老師看出了我和徐老師研究土匪的路數不同,亦興致勃勃探討豫西南的匪患田野🧑🏼‍🔧,鮮活的口述🧈🕘,表達了對“土匪是背離社會的特殊利益集團”的反思,可說是與他者耳濡目染了吧。而我的田野,包括我的匪患反思,一直是在“隔”的困境中掙紮🧓🏼,當主體性策略紛紛落馬,我此番寫作,開始正視這種“隔”的事實:匿名的我📱。所以到最後其實沒有回應鄭慶傑的問題:基於一種立場的選擇🧟。或許是我還未能理解魯迅🏊🏽‍♂️,我看到他身上的尼采影子,卻不知道他是如何規避同化🗳,保存孤獨。假如他活到抗日戰爭👷🏼,而不是撒手人寰,他是否能拒絕一滴水融於大海🔎🛌🏻?然而恰恰是他無法解脫被復寫、被捆綁的民族命運🤜🏻,這或許是他一開始寫作“我”的悲聲♞。葛蘭西說任何高等文化均有它的民俗學基礎🥣,但是他彈奏的是歸屬於無產階級的知識分子占領文化的陣地戰,如果知識分子終究擔負起呐喊先聲🔳。就目前而言,我撥開訴苦的迷霧,接下來做的工作是兩部分,一是內部邊界的延展形式🍞,二是神經症的臨床研究。二者整合起來算不算佇立於城墻根📑,一面唱著“跑馬城墻”的鄉愁,一面又徘徊於文明與野蠻之間,為那城墻的潛意識低徊不已🏐。

註:3月23日與徐有威老師會晤,就人類學與歷史學的接軌開展了非正式的饒有興味的對話,我初步學習到歷史文獻的重要性,一部可信的民族誌,看來,沒有紮實的文獻基礎,是缺失的🕓;而人類學“向下”或者走進他者的田野訪談,又止於底層精英,或許亦是可以供反思的。

再次致謝參與“訴苦”批評的每一個人。


上一條:學術通訊:牛銘實教授--中國地方自治的前景

下一條😛:日本長野大學安井幸次教授來社會學系作學術交流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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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孝通學術論壇第8期——馬丹丹“屬下能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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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3月19日(星期四)上午,人類學研究所馬丹丹老師在社會學E-研究院B417作了“屬下能說話嗎——一次‘訴苦文類’的跋涉”的演講🏋🏻‍♀️🖤。會議由張江華教授主持,徐有威教授🫸🏽🧖🏻‍♀️、黃景春副教授等應邀為點評嘉賓並出席了會議👩‍⚖️,博士生張瓊為研究生評議人,繼她的“從外來妹到外來媳”的博士論文預答辯後,此番也算是重返論壇🚪。文意昂3碩士和博士生約20人聽取了此次報告會。

馬丹丹老師以繼博士論文之後2009年寒假第三次田野回訪的經歷為引子🫑,發現檔案、地方誌文獻和口述的分離性和悖論以及“清流”現象,提出一個“文獻積澱層”的概念;以翻身為開始回溯過去,並在“話語”的背後發現強大的意識壁壘來分解其歷史的真實性,從而把我們帶入她敘述的主題,對時空中歷史主體性和文本敘事真實性的質疑和拷問,進行了一次“訴苦”文類的跋涉🥷🏼。首先🙍🏽‍♀️🎀,馬丹丹博士從《東方紅》和《柳堡的故事》影視片段對比中闡釋了情景性的錯綜復雜對訴苦文類的區隔👨🏼‍🔧,並在訴苦中發現歷史如何得以延續🐌,以及歷史的敘述性主體殘缺🤏🏻;緊接著,報告人對“訴苦”殘缺的追問,提升到文章的核心,即對主體化策略的反思和文字再生產的“審視”,反思性地旁征博引,指出個體主義譖越的困境,發現民族誌中被遮蔽的“我”;最後報告人感謝支持費孝通學術論壇的師生🚇,特別是人類學研究所的三位老師,並用“在路上”表達了自己對民族誌書寫的信心和勇氣。

評議人張瓊博士認為,報告人思維龐雜👖,有一種戰鬥的勇氣👩‍🦱,帶了一個徹底的反思性的立場,就是剖析了對知識分子如何表述底層,在這個建構過程中我應該做什麽,自己在這種權力文化當中位置是什麽👨🏻‍🦳?徐有威教授從自身的學術研究領域和作者進行了對話👩🏼‍⚕️,通過生動鮮活的故事,提出口述史和地方誌的結合以及對底層材料收集和關註的重要性🥉🤳🏼;黃景春教授也通過自己的田野經歷提出“話語”的互主性🕴🏻🙋🏻‍♀️,我們在知識話語下打量別人的時候,不知道別人又是如何來看待自己和其他,對馬丹丹的文章作了補充。與會的研究生同學也參與了報告的討論和對話🧚🏽。

最後主持人張江華教授對馬丹丹老師如何將自己的優點和問題的聚焦性以及邏輯性結合給與了關切,同時認為這次報告是一次精彩的演講🤴🏿,包括從演講者到評議人到最後的討論🎙,都是很精彩的一個過程🍟,這個精彩是大家🏃🏻‍♀️,演講者、老師和同學,一起共同完成的。

報告人手劄:龔翰整理完錄音後,一直不敢看,冷卻了三天後,才重溫一遍👇🏿,熟料🐦‍🔥,自己都被自己和每一個回應的師生感動了,這種溫暖,沖和了一直被魯迅縈繞的孤獨🦹🏽‍♀️。還記得會場上和江華老師兩句經典的對白:

魯迅說,人間的悲歡並不相通

江華:人間的悲歡相通;

我只覺得吵鬧

江華:我只覺得溫暖。

鄭慶傑質詢在路上終究如何面對選擇🎖?龔翰質詢究竟如何走進他者🧑‍🦼🧲?張瓊反問既然質詢棲身書寫的“匿名的我”,那麽本質在哪裏🩲?還有不知名的讀者追問警醒了又怎麽辦?一系列問題,使我其實面臨到新的問題——最後我沒辦法守住魯迅的孤獨🧘🏼,而不得不向“庶民性”妥協。這個兩難,使我匆匆閱讀了葛蘭西《獄中劄記》前篇🏊🏿‍♂️,如果庶民是從他的“文化霸權”提出。他指出知識分子和民眾僅僅是“知識”量的區分,每個人都是知識分子。在後來的修改過程中,我把“回到魯迅”刪了,看來是報告的批評對我產生了影響。徐老師說看到援引精英思想史心裏很難過🕺🏼,底層的疾苦知道太少了👨‍👧🦻🏿;黃老師看出了我和徐老師研究土匪的路數不同,亦興致勃勃探討豫西南的匪患田野🤷🏻‍♀️,鮮活的口述👩‍🦳,表達了對“土匪是背離社會的特殊利益集團”的反思,可說是與他者耳濡目染了吧🫶🏿。而我的田野🍛,包括我的匪患反思,一直是在“隔”的困境中掙紮🤙🏼,當主體性策略紛紛落馬,我此番寫作𓀀,開始正視這種“隔”的事實:匿名的我。所以到最後其實沒有回應鄭慶傑的問題:基於一種立場的選擇。或許是我還未能理解魯迅,我看到他身上的尼采影子,卻不知道他是如何規避同化,保存孤獨。假如他活到抗日戰爭,而不是撒手人寰,他是否能拒絕一滴水融於大海?然而恰恰是他無法解脫被復寫😳、被捆綁的民族命運➗,這或許是他一開始寫作“我”的悲聲。葛蘭西說任何高等文化均有它的民俗學基礎💆‍♀️,但是他彈奏的是歸屬於無產階級的知識分子占領文化的陣地戰,如果知識分子終究擔負起呐喊先聲。就目前而言,我撥開訴苦的迷霧🦴,接下來做的工作是兩部分👱🏻‍♂️,一是內部邊界的延展形式,二是神經症的臨床研究😄。二者整合起來算不算佇立於城墻根,一面唱著“跑馬城墻”的鄉愁,一面又徘徊於文明與野蠻之間👩‍👩‍👧,為那城墻的潛意識低徊不已。

註:3月23日與徐有威老師會晤🫱🏻,就人類學與歷史學的接軌開展了非正式的饒有興味的對話👸🏼,我初步學習到歷史文獻的重要性,一部可信的民族誌,看來🤓😅,沒有紮實的文獻基礎🦋,是缺失的;而人類學“向下”或者走進他者的田野訪談,又止於底層精英,或許亦是可以供反思的🧑🏿‍⚖️。

再次致謝參與“訴苦”批評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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