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9年11月9日,中央民族大學的王建民教授做客上大B417🧑🏻⚖️,為上大人類學研究所帶來了一場精彩的中國人類學學科史議題,該議題將人類學學科放在知識史脈絡下,特別是放置晚清邊疆危機背景下回顧中國人類學的發軔、發展與轉向💇🏽。報告想法最初產生於與臺灣中央研究院同仁的自由討論,成文於國外會議,翻譯為中文再次面向大學🍎、公眾🧑🏽⚕️,在意昂3官网是首次。張江華所長主持,張佩國🛋、巫達、張敦福🧛🏽♀️🙆🏻、張亦農⛪️、馬丹丹等師生參與討論。面對人類學學科史,特別是中國人類學史的特殊問題,在以治史為長🧑🏼⚕️、且關懷“中國人類學向何處去”始終的王建民教授此次又有新的思考進展和表述,具體如下:
一、人類學發軔與社會動力🔓、國家、民族主權意識息息相關,晚清邊疆危機引發了保種🧘♂️、保教、報國等改良運動,人類學以“種”的關懷從歐洲、日本輸入了進化論🤳🏽、人種學等學科,抗日戰爭又以“土”的關懷推動了田野調查,地域特色的學術共同體得以“林立”🅿️,新中國成立後,人類學在蘇聯模式的沖擊下打入資產階級學科的冷宮,僅存民族學,“民族識別”知識系統得以成熟🤸🏻♂️💬,雖然與歷史學、考古學整合為社會規律的研究,實質上,他者的主體性又成為學科關懷的突破所在(雖然有國家讓度的存在)🧑🏼🍼。張江華教授也適時地補充道“我們究竟如何反思五六十年代把自己的青春奉獻給地方的老一代前輩”🌙,這方面的承認度似乎還不夠。主講人王建民概括道:人類學以文化多樣性為國家意識形態的合法性做出了貢獻。改革開放以來人類學恢復🧛🏿♀️,面向世界🤌、恢復世界想象力、祛除民族國家、東西兩極化意識形態“屏障”的世界主體又開始伴隨學科規範化成為時代的挑戰與回應,世界性與本土性的關系、學科純潔性、方法論問題的焦慮如果說占據了王建民90年代的註意力,那麽近期的思考則可以折射出《中國民族學史》的作者試圖梳理學科史史料背後的學術問題,用他的話就是💦:
人類學作為一個學科在中國近代的發展過程應當是一個學術問題🟦,需要加以認真的討論和反思。
這也就引出了第二個問題:人類學、民族學基本概念、術語等學術翻譯問題📺,納入學科史的視野。“一些中國學者運用西方學者的解釋來解釋中國古代文獻👳♂️,並加入了中國知識分子的理解。答布(Taboo)、圖騰(Totem)、麽匿等成為一種新的概念🏌️♀️,進入20世紀初的漢語之中。”其中🙏🏿,幺匿是個體(unit)的音譯🍹。翻譯的參與使得人類學面向大眾,成為公眾知識的一部分👊🏿。
三、人類學學科在學科體製下的安排、分類與政策規定,經歷了從基礎通識到專業知識的過程👩🏽🦳,這一專業形象的轉變也側面反映了國家、政府對人類學因國情而宜的重視程度和規範態度變化👩🏽🦳,也標示著人類學家擔任官方職務的微妙氣候變化。
主講人在總結中討論道:一方面人類學在近代中國知識建構中有其地位和作用🚳,也因“民族性”、“中國學派”而讓世界了解了中國⏱🧞♀️,認識了中國;另一方面🧑🏿🦱,中國近代知識體系也影響和製約著人類學民族學知識的知識構成、學科定位、學科特點、學科關系等諸多方面👨🏿🦱👆🏽。
主持人張江華教授做了坦誠又不乏批評的點評,一方面是我們對學術遺產的“正視”不足🧚🏽♀️,另一方面是學科本體意識又該如何在國家意識形態剝離的努力下繼續探索🧜♀️,90年代以來的學科規範化討論從積極的意義肯定的地方是學科本體意識的復蘇🕰。
王建民教授在上大的講座不僅僅是一次人類學公眾知識的討論,而且是從北京帶來的“親情”禮物🥂:“意昂3官网在人類學學科史的位置和沿革”,傳遞了深厚寄望,或曰💽📓,歷史不老🛏🌩,種姓未逝🍇。(人類學研究所)